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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恶鬼竟然是他的

  “不知道。”

  “那就让我过去看看。”

  南星没想到傅轻宴如此执着,只好换个说法。

  “你只是个普通人,就算它现在被控制住,你过去也会有危险。”

  凌霄也道:“南星说的没错,你最好不要靠近它。”

  见两人前后说出这种话,傅轻宴就算再傻也知道他们是在打配合了。

  他沉默片刻,道:“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它是谁,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
  他相信南星的判断。

  即使他对那只恶鬼充满好奇,只要南星一句话,他也不会冒然上前。

  南星闻言松了口气。

  正准备起身,就感到一阵失重,整个人被傅轻宴抱了起来。

  傅轻宴看向萧月婵,“恶鬼你负责收了,我先带她下山。”

  萧月婵应了一声,问凌霄:“你呢,是跟他们一起下去,还是留下来帮我?”

  凌霄本不想和萧月婵这号人有什么牵扯,但考虑到电灯泡太亮容易遭人恨,还是道:“我帮你,你一个人收不了它。”

  萧月婵微微勾唇,看破不戳破。

  凌霄甩出一道清风符送两人下山,而后对萧月婵道:“我也走了,恶鬼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  “哎,别走啊。”萧月婵叫住凌霄,“你们不是想找到玄天的下落吗,咱们把恶鬼困住,引蛇出洞如何?”

  凌霄蹙眉,“你也是太和宫的人,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”

  “是又如何,我只是和玄天师出同门,又不代表和他是一伙的。何况玄天那人心狠手辣,若是放他在外面游荡,搞不好哪天我也会跟着遭殃。”

  凌霄闻言若有所思。

  太和宫内部的党派斗争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  萧月婵想除掉玄天这个祸患也在情理之中。

  想着,他问:“你想怎么做?”

  萧月婵起身,“这只恶鬼已和玄天结契,我们把它困在龙虎窟,让玄天来救它。”

  “他会为了一只恶鬼自投罗网?”

  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萧月婵道,“玄天之所以和恶鬼结契,是因为恶鬼答应他利用气运之子的身份帮他在邪道上取得成就,机会难得。”

  “那他完全可以换一只恶鬼结契。”

  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萧月婵向凌霄投去一个看傻白甜的目光,“玄天选择它不是因为它道行高,而是因为它和傅轻宴有血缘关系,只有由它能取代傅轻宴的命格。”

  凌霄:“……”

  血缘关系?

  他那岂不是傅轻宴的……

  “你们全清观的人还真是和书呆子没两样。”萧月婵叹了口气,“除了术法高超一点,其他地方迟钝得像块木头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……

  傅轻宴带南星回到山下。

  江岑已经等候多时,看到两人安然无恙地回来,瞬间松了口气。

  他环顾四周,没有看到萧月婵的影子。

  “萧小姐呢?”

  “不用管她。”

  傅轻宴将南星抱上车,坐到旁边,吩咐江岑去茂园。

  他们现在回傅家,那些人肯定会嘘寒问暖,对南星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。

  因为灵力消耗太多,南星没一会儿就靠着车窗睡着了。

  傅轻宴怕她硌到脑袋,干脆让她躺到自己腿上。

  月光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车厢内。

  南星眼睫轻颤,脸颊蹭着傅轻宴的裤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,眼皮重到完全抬不起来。

  傅轻宴看向枕在腿上的女孩儿。

  印象中南星总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,好像什么事都牵动不了她的情绪。

  但今天,他通过“共感”切实体会到了她内心的恐慌。

  在面对恶鬼的时候,她一定也很害怕,很无助。

  可她还是毅然决然来到这里,只为了兑现承诺。

  傅轻宴眸色微沉,手指轻轻掠过女孩儿乌黑的发丝。

  恶鬼已除,威胁他的人不存在了,按照之前约定的,南星在斩断气运线之后就会离开。

  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就很不舒服。

  “傅总,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说……”江岑蓦地开口。

  傅轻宴回过神来,“你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不要说了。”

  江岑似是被戳中心中所想,如实道:“刚才我在山下等着,看到一个人神色匆匆经过,那个人有点眼熟,好像是傅大少。”

  “傅从云?”

  江岑点点头,“我不确定看没看清,而且想着傅大少应该也不会来这种地方,万一说错了,容易引起嫌隙。”

  江岑尽量把话说得委婉。

  但这话听到傅轻宴耳朵里还是极具杀伤力。

  毕竟,江岑一般不会轻易下结论。

  他应该是真的看到了,并且看清了,才会把这事告诉自己。

  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傅轻宴应道。

  见他没有更多反应,江岑试探地问:“需要查一下傅大少的定位吗?”

  比起他的眼睛,还是定位更能说明问题。

  “不用。”傅轻宴道,“傅从云心思缜密,如果真的有意隐瞒,定位肯定早就改过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江岑闻言没再多说什么。

  ……

  与此同时,镜像世界中一间漆黑的屋子里。

  玄天坐在法阵前面呕出一口鲜血。

  和恶鬼结契后,恶鬼共享了他的一部分修为,以便更加自由的在人间活动。

  而刚才,南星那几个人竟然把恶鬼控制住,还险些收掉……

  玄天擦掉唇边的血渍,目光阴沉毒辣。

  既然那老东西不中用,那他也没必要再跟它合作下去了。

  就当是一枚废弃的棋子,弃了吧!

  ……

  茂园别墅。

  傅轻宴将南星放到床上,拿出睡衣。

  南星从睡梦中苏醒,见傅轻宴正坐在床边伸手解她的扣子,一把握住他的手。

  “别误会,我只是帮你换衣服。”

  “我自己来……”

  南星挣扎着坐起来,环顾四周,发现这地方有点眼熟。

  “这里是茂园,你上次来过。”傅轻宴说完便站起来,“先换衣服,我去弄点吃的,你要是饿了就起来吃,不饿就继续睡。”

  傅轻宴走后南星看了一眼时间,已经是凌晨了,从下午到现在她一直没吃东西,确实有点饿了。

  换完衣服,南星来到厨房,看到傅轻宴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面煮面。

  她记得傅轻宴说过,他不是大家想象中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阔少,也过过苦日子。

  所以煮面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他。

  傅轻宴正认真切葱花,没注意到身后有人。

  南星见他这么专注便没打扰,默默看着他忙碌的身影,心中不经意间涌入一股暖流。

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发现有傅轻宴在的地方总是充满烟火气。

 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既陌生,又贪恋。

  傅轻宴做完最后一步,把手洗干净,围裙摘下来挂在墙上。

  一转身,看到南星在门口站着,眼底闪过笑意。

  “你是闻着味儿来的?”

  南星点点头,上前端起面碗。

  “辛苦你了,这么晚还给我煮面。”

  “你这说的什么话,煮个面而已,比抓鬼简单多了。”

  南星笑了笑,将面端到饭厅。

  傅轻宴拿着餐具跟在她身后,见她没有刚下山时那么虚弱了,心也跟着放下一些。

  偌大的饭厅里,两人坐在一起。

  南星说了声谢谢,低头吃起来。

  吃着吃着,她的动作忽然停住。

  傅轻宴:“怎么了?”

  这次南星没再用她的万能模板应付傅轻宴,而是道:“你的面让我想起一个人。”

  “谁?”

  “一个师兄。”

  听到“师兄”两个字,傅轻宴眉梢微挑,表情有些玩味。

  “什么师兄,是仙云观的吗?”

  南星摇头,“他不是仙云观的,应该是从别的道观过来交流的,那时候我太小,很多事都记不清了,唯独他做的面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
  “不是因为有多好吃,而是当时师父不管我,我在一片密林里迷路快饿死了,多亏那个师兄把我捡回去,给我煮了碗面。”

  傅轻宴第一次听到南星提起在山上的事,不禁蹙眉:“你师父为什么不管你?”

  “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。”南星垂眸,筷子在碗里无意识搅动,“很多年前他和玄天交过一次手,失败了,回来之后就对我很冷漠,我问他为什么,他只说人各有命,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,接下来的路要靠我自己走。”

  看着南星黯然神伤的样子,傅轻宴隐隐感到心疼。

  他握住南星的手臂,“也许她是想让你尽快独立?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,师父发现自己能力有限保护不了徒弟,嘴上让徒弟自生自灭,实际是为了让他成长。”

  “师父不是那么死心眼的人,他如果真这么想,完全可以告诉我。”南星道,“所以我觉得,他大概率不是不想说,而是不能说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,我都不会怪他。”南星深呼吸,抬眸看向傅轻宴,“毕竟没有他,我早就被野兽吃掉了,根本不会活到今天。”

  傅轻宴被南星的过往触动,鬼使神差地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。

  直到南星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过来,傅轻宴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,咳了一声道:“快吃吧,一会儿面该坨了。”

  南星应了一声,低头继续吃面。

  傅轻宴没再追问关于她师兄的事。

 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,南星那会儿又小,应该只是单纯记着一个人的好。

  就像他对小丸子一样。

  因为救命之恩记在心里的人,从头到尾只有感谢。

  ……

  吃完面,南星回房休息。

  傅轻宴把碗刷干净,一个人来到阳台,抬头仰望天边清冷的明月。

  南星在龙虎窟不让他靠近那只恶鬼,说怕它伤到自己。

  但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  南星当时的眼神中除了恐慌,还有怜悯。

  那种感觉很复杂。

  所以在下山之前,他借着月色朝那个化出原形的恶鬼远远看了一眼。

  虽然看不清容貌,但身形还是让他想起一个人。

  他的爷爷——傅飞章。

  老爷子生前在傅家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,就连傅彧升都不敢跟他叫板。

  后来他身患重病,弥留之际一直重复念着“奇遇”两个字。

  当时傅轻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
  直到今天将那只恶鬼和傅飞章联系在一起,傅轻宴才恍然明白,老爷子说的根本不是“奇遇”,而是“气运”。

  难道在他活着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自己命格特殊,做好了想要取而代之的准备?

  傅轻宴放在身侧的手握紧。

  南星当时不让他去看那只恶鬼,应该就是怕他认出傅飞章之后受不了打击。

  但她不知道的是。

  利益相争、手足相残在豪门之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
  傅家虽然在父亲分家后独立出来,但平静的湖面下依然暗流涌动,

  在经年累月的察言观色中,他早已练就出一颗强大的心脏。

  至于他现在要做的,就是揪出那个在背后帮傅飞章的人。

  当初傅飞章能成功登上游轮,是有人帮他引路。

  而那个人,大概率是跟他关系亲近的人。

  傅轻宴眸子沉了沉,掏出手机,点开和傅从云的对话框。

  【大哥什么时候有空?我想跟你聊一聊。】

  ……

  第二天醒来,南星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。

  调息后发现灵根也完好无损。

  正这时,西装革履的傅轻宴从楼上下来。

  见南星醒了,问她恢复得怎么样。

  “挺好的,没有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傅轻宴看了眼腕上的时间,“我做了早饭,陪你吃完再走。”

  南星来到饭厅,看到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。

  傅轻宴把牛奶放到微波炉里又加热了一会儿,确定温度刚好能入口才拿给她。

  “谢谢。”

  “不客气,如果你喜欢,我每天都可以做给你吃。”

  南星拿着三明治的手顿了一下,下意识问:“每天?”

  傅轻宴一边低头处理工作邮件,一边答:“简单一点的没问题,太复杂的可能不行,毕竟我上班也需要打卡……”

  南星意识到不对劲,放下三明治问:“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?”

  傅轻宴像是没听到,自顾自道:“你喜欢吃什么类型的,中餐还是西餐?”

  “傅轻宴。”南星打断他,“恶鬼我已经帮你除掉了,现在没人能要你的命,等气运线斩断,我就该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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