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青川街。”
穿旗袍的女子坐上一辆黄包车，对车夫说道。
“青川街有点远，两元。”
车夫看到女子后，眼睛都看直了，愣了一下才报出价格。
“好。”
“您坐稳了。”
车夫开始拉车，小跑了起来。
在黄包车的后面，有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地跟着。
几分钟后，黄包车上的女子微微皱眉。
“师傅，麻烦前面路口停。”
女子突然开口道。
“啊？可是还没到青川街啊？”
“我临时有点事。”
“好勒。”
车夫很快在路口停下，“这个距离，收你两毛吧。”
女子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枚银元递给车夫，轻声道：“不用找了。”
然后下车离开，快步走进一条小巷中。
“快，停车！”
后面的汽车上，眼看女子下车，痞帅男子连忙让同伴停车，然后他下车，小跑着追了上去。
追进那条小巷后，痞帅男子却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。
他快速跑到前面的分叉口，左右张望，依然没有看到人。
“你在找我吗？”
痞帅男子的背后突然有声音响起。
他被吓了一跳，猛地转身，却见自己要找的女子就在身后！
“你......”
痞帅男子脸色惊疑不定，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。
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，摸到了枪柄，这样才有了一些安全感。
“为什么跟着我？”
女子继续问道。
“你管得着吗？！”
痞帅男子猛地掏出一把烈星一代对准女子，厉声道。
但被枪指着，女子的神情却十分平静，眼神没有丝毫变化：
“看来只是偶然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痞帅男子心中已经有些不安。
被枪指着却这么平静，加上对方不俗的气质，一个可怕的推测出现在他脑海中。
下一秒，痞帅男子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，全身僵硬，连眼睛都没法眨一下。
他眼神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子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对方是一名修士，而且至少是登楼境！
只有登楼境及以上的修士才能不念咒，不掐诀就施展术法。
痞帅男子眼神哀求地看向女子，心中不断祈求对方能放过自己，然后他就看到了玄奇的一幕：
只见女子的眉心处亮起了一颗星辰，犹如开了天眼。
刷——
痞帅男子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。
......
在车里等待同伴的男子等了好久都没见同伴回来，就当他打算下车去看看时，痞帅男子揉着太阳穴从小巷里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？跟到地方了吗？”
等痞帅男子上车后，同伴问道。
“没有，跟丢了。”
痞帅男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道，似乎很头疼的样子。
“艹！怎么会跟丢？你行不行啊？”
同伴很不满意。
那样的女人要是能抓到，绝对能卖出一个大价钱，他们俩也能分到一笔不低的奖金。
“别他妈说了！回码头！”
痞帅男子突然爆发，怒吼道。
“艹，你还发脾气了。”
同伴骂了一句，开车返回码头。
......
青川街。
穿旗袍的女子来到一家茶馆，对前台的老板说道：
“听说你们这儿有徽山新产的竹叶青？”
老板闻言看向女子，笑道：
“实在不好意思，竹叶青已经卖完了，要不您换一个？”
“那就安城的普洱和洺湖的龙井各来一壶。”
女子说道。
“好的，您里面请。”
老板笑容灿烂对女子示意。
将女子带进一家包厢后，老板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，他微微弯腰：
“您有什么吩咐？”
女子单手掐诀，包厢里有白色的光芒闪烁，一道静音结界就此成形。
看到这一幕，老板的神情更加恭敬了。
“让‘蜂鸟’来见我。”
女子平静地说道。
“我和蜂鸟大人一直是单线联系，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的消息。”
“没关系，蜂鸟知道我今天会来，你把消息传出去就行。”
“好的，需要我给您泡壶茶吗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
于是老板退出了包厢。
这里是‘凡国’的一处据点，茶馆老板是‘凡国’的正式成员，负责收集情报和传递消息。
老板在几天前就收到消息，知道今天下午有一位大人物要来，但具体是谁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。
不过他判断对方的地位肯定在‘蜂鸟’之上，而‘蜂鸟’是‘凡国’在坠龙城这边的一号人物，二号人物是那位已经被执法堂活捉的天人境修士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一名穿着唐装，一看就是富家翁的老人走进这家茶馆，然后被老板带进了女主所在的包厢。
富家翁打扮的老人见到女子后有些惊讶，他没想到这次组织派来的人会这么年轻。
“你是蜂鸟？”
女子见到来人后，开口问道。
“对，我是蜂鸟，不知您怎么称呼？”
蜂鸟看着女子。
他接到的命令是接下来的一切行动都听从对方的指挥！
“我代号‘晨曦’，你可以叫我姚雪。”
女子轻声道。
蜂鸟闻言脸色大变。
‘凡国’的成员分为三种：外围成员，正式成员和核心成员。
外围成员都是凡人，正式成员大多数都是修士，唯有核心成员才会被赐予代号。
而且‘凡国’的代号不是随便取的，每一个代号都有着特别的含义，象征着这名核心成员在组织里的地位和作用。
比如‘蜂鸟’这个代号通常都是给负责情报工作的头目，现任蜂鸟负责的是东大陆沿海一带几座重要港口城市的情报工作。
之前被执法堂活捉的那名天人境修士代号‘净化之刃’，属于高级打手，负责各种需要毁尸灭迹，不留下痕迹的灭口工作。
至于已经战死的当世真人晏归，代号‘天罚’，负责去消灭那些被‘凡国’认定为罪大恶极，又位高权重，修为强大的敌人。
杀死一个晏归，其象征意义还要大于实际意义，因为死在晏归手里的仙盟大人物有不少。
所以此事才能同时惊动西区总堂和灵州的长老会。
晏归死后，‘天罚’这个代号就暂时空置了。
‘凡国’并不是找不出别的真人，只是‘天罚’这个代号并非一般的真人可以胜任的。
而‘晨曦’这个代号的分量还要在‘天罚’之上！
‘晨曦’代表着希望，代表着黑暗消散后的破晓，代表着黎明的到来。
每一任获得‘晨曦’代号的人，修为或许不高，但都是绝世之才！
对‘凡国’来说，‘晨曦’的意义重大，因为他们有可能成为‘凡国’的未来！
蜂鸟听说，从‘凡国’建立至今，‘晨曦’这个代号只出现过两次。上任‘晨曦’死后，这个代号已经空悬了近百年之久。
现在，新的‘晨曦’来到了坠龙城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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