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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拿下,今晚圆满了

  冯薛千此时恨不得地上挖个洞便往里面钻。

  “魁首还没选出...”他嘀咕道,但声音轻得出奇。

  “冯公子,早点把赌约兑现,以免等下来看你下跪的人越来越多。”刘墨笑道。

  听闻此言,冯薛千先是气愤一指,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,“本公子输得起。”

  刘墨接过银票,总共五张,每张一千两。

  他何其聪明,自然知道冯薛千的小伎俩。

  多给一千两,想免去下跪之羞。

  但刘墨并不打算放过他,“冯公子,多了一张。”

  “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
  “哦?此话怎讲?”刘墨道,“赌约是四千两白银,我怎好意思收你五千两。这万一到时候你说我偷了你一千两银子,如何说得清!”

  说着,刘墨将多出来的一千两银票还给冯薛千。

  此时,人群中有一看热的人唯恐天下不乱,直接喊道:“下跪认错,下跪!”

  这一嗓子让冯薛千顿时慌了神,当着临阳城这么多人的面下跪?他以后如何在临阳城立足!

  不跪,平日里与他有过节的读书人又不肯,气氛一度紧张起来。

  “刘公子。”最后还是覃光彦出来做这和事佬。“大家都是临阳城学子,做人留一线。”

  刘墨知好便收,“哈哈,误会了,我只是不想多拿他银两。男儿膝下有黄金,我自有分寸。”

  “冯公子,你还不谢谢刘公子?”

  覃光彦虽无官职,可其名下可谓桃李满门,临阳县令何汝大也是他门生。

  冯薛千见此,只得躬身行礼,灰溜溜地走了。

  “散了,散了!”维持秩序的衙役遣散众人。

  “刘公子请留步。”覃光彦道。

  “覃老先生,何事?”

  “请问刘公子如今拜入哪位先生门下?”

  “乡野私塾先生,不足为名。”

  “哦?”覃光彦抚须,“老朽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  “但说无妨。”

  覃光彦眨眼,“不知刘公子是否愿意拜入我江缘书院?”

  “哈哈哈,承蒙覃老先生厚爱,不胜惶恐。”刘墨道,“只不过我刘墨今年已有十九虚岁,却连秀才都未考取,实不敢有此奢望。”

  刘墨说的是实话,江缘书院学子,最差的也在十一岁便考上了秀才。可以说是大夏朝的名校。

  “呵呵,若成为我江缘书院学子,考秀才,还不是探囊取物。”

  刘墨秒懂,考官定会卖你江缘书院面子?哪怕文章狗屁不通也会放行。

  “回贾老先生的话,若可以,我刘墨更希望先自行考取秀才之后,再拜入学院也不迟。”

  “不错,不错,有志气!”覃光彦惜才若渴,一时心急,被刘墨一点,略显尴尬。“我江缘书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。”

  说完,覃光彦便告辞。

  拿着抄写好的笺纸,来到诗会评委处。

  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…”

  “这词…”

  “此乃何人所写?”

  一时间没有人说出评价,倒是有人在喃喃点头中隐隐说了“绝妙”,随后念诗那人便又拿起来念了落款。

  “落款是,林府,刘墨!”

  “姓刘,为何写林府?”

  “那个林府?莫非是林渊林家?”

  巧的是,知县何汝大也在。

  他突然猛地想起那日拦轿之人,“是林府女婿,刘墨!”

  “哦,我有印象,这人听说十来天前才被林渊招为赘婿。”其中一个评委说道。

  “一赘婿,居然有如此文采!也太过离奇了吧…”

  “该不会是为了扬名,买来的吧?”

  每年诗会,想要买诗扬名,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。只是就算是买,大抵也不可能买到这种质量的诗词。

  “此事怕是很难让人信服…”

  “莫不是那林府想要扬名,买来的词作吧?”

  这个声音并不大,说话那人也只是试探性的语气,但众人都能够听得到,沉默片刻之后,有人明显便要表示同意:“这种事情倒也…”

  “我看不像。”覃光彦道,“此诗乃是刘墨当着老朽的面所作,老朽有意试探过。他对功名并不在意。”

  “确实如此,这刘墨秀才都未考上,且...这一届院试(考秀才)都未参加。”

  沉默许久的何汝大发话了,“既然如此,那今夜诗会魁首?”

  “就定他了!!!!”覃光彦宣布。

  ~~~

  亥时已过,刘墨这才带着林诗琪回到林府。

  这一晚上的约会,简单的来形容。

  若是在地球,找了理由在外面住一晚,斗一夜地主,只怕也不是不可能。

  送至林府门前,林诗琪依旧依依不舍。

  刘墨哪还能放过这样的机会,当即一口吧唧了过去。

  “啊…”林诗琪万万没想到刘墨竟然如此大胆。

  她羞红着脸跑进林府,心中却是又急又羞又喜。

  刘墨呵呵直笑,今夜不但林诗琪已经对自己有了好感,还从冯薛千那弄来了四千两银票。

  即便去榕城啥也不干,也可以拿着这银票交差。

  “这绝世妹子基本上拿下,今晚圆满了!”

  洗漱完毕,躺在床上休息,一个想法突然在刘墨脑海中出现。

  “我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仕途...”

  世人皆言商人逐利,地位一向处于社会的底层,虽然有钱也能解决不少问题,将地位提高一些,但是各种歧视仍然存在,每年大灾小灾,他们出钱出力,往往还得不了一个善名。

  刘墨打探过,自林老太爷起,林家便一直想出一批文人,哪怕砸钱,至少也能进入士人之流。

  然而,事与愿违,几十年过去,仅有一名子孙通过秋闱(乡试),成为举人。

  林家也因为那位举人,风光一时。

  可惜,天妒英才,那人不到三十便英年早逝。

  “不,不行!”

  我并非林家人,赘婿始终是个外人。

  刘墨清楚地知道,林渊这一房,早就被其他两房盯上。

  周老太君之所以在临阳城常住,也是为了震慑其他两房,断了他们的心思。

  “我今天太高调了。”他心想,“我有本事能让老太君刮目相看是对的,但不能太有本事。”

  老太君经历了七十几个春秋,心思自然与常人不一样。

  自己的能力太强,她自然会有戒心,担心自己会吞并掉林渊一房,甚至整个林家。

  事实正如刘墨所猜想的一模一样。

  此时此刻,周老太君倾听下人的汇报,心中五味杂陈。

  “你确定是刘墨所作?”

  “千真万确。”

  当听到县太爷何汝大与覃光彦钦定了“水调歌头”为榜首后,她长叹了一声。

  “刘墨啊,刘墨。你若是我林家子孙该多好。”